衾寒客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邪簇】风吹走云朵(OE)

★剧版沙海,没看过原著,一切遵循剧版设定,cp邪簇,微黑苏

开放式结局,开放式结局,开放式结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大概是个黎簇与自己和解的故事。私设如山顶破天,bug一堆,4.5k,全是我编的

 可配合BGM:走马

这一年我走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也听过许许多多故事。有的故事里,善人得报恶人遭惩令看客拍手称快,有的故事却是恩将仇报者赚的盆钵满盈广施恩德者却落个家破人亡使人扼腕唏嘘。可并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尘埃落定的结局。吴邪,你最会讲故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故事,到底,能不能拥有一个明了的结局。

 

吴山居里挂着的十年历早被吴邪换成了年历,每个日子占了不算大一小块豆腐块,不过整个年历展开也到是铺了半面墙。胖子大大咧咧的闯进屋拽吴邪去喝酒,刚进门就看见吴邪端着杯西湖龙井如老僧入定。

胖子瞅了瞅吴邪的脸色,转了转眼珠偷觑年历上勾画的红圈。吴邪放下茶杯抬眼笑骂说你来我房间又不敲门,胖子没有应声,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弯换了几副皮相才开口。

“这小鸭梨一声不吭的,走了多久了?”

 

很久了吧。吴邪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一切都结束后,黎簇回到学校老老实实的复读,过着正常高中男孩子的生活,甚至最后高考还考的相当不错。沙漠,古潼京,汪家,九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他抛诸脑后,明媚的少年有着发着光的未来。

知道黎簇被浙大录取时吴邪刚刚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还没开始笑,就听到电话那头黑瞎子毫无波澜的声音:“苏万说,黎簇办了一年休学,一个人离开了。”

烟头明明灭灭,直到烫到手吴邪才后知后觉的看着落了一地的烟灰。没听到回音的黑瞎子早就挂了电话,胖子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肩。“没事儿,说不定小孩儿就是性子野,想出去浪个一年半载的。”吴邪揉了揉眉心,声音低不可闻。他说胖子,当时急忙把他送回去,都没敢让他清醒后见我。那时我觉得,让他远离我,回到正常人的世界是对他好。我不能,不能再耽误他的未来。现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哥在外面敲了敲门,说吴邪,有花儿爷寄给你的东西。

胖子大大咧咧的拉开门说欸哟花爷又给寄什么好东西了?拆开包裹一看竟只有一本薄薄的国家地理。胖子砸了咂嘴正打算开酸,这边一个电话打到了吴邪手机上。

“这本杂志上有一位摄影师名字很有意思,可能与你找了这么多月的小朋友有关。不用谢我,什么时候记得把账结了就行。”

一听到还账胖子立刻抢了吴邪的手机跟解雨臣瞎咧咧,吴邪也无暇管他,翻了杂志细细的看。

杂志第二页是一张照片,雪山在远处遥远而圣洁的立着,雪山脚下挂满斑斓的经幡。

照片下一行小小的黑字扎进吴邪的眼睛。PHOTO BY 吴根,作品名称:和解

吴邪的吴,关根的根。

小哥伸出手指点了点照片旁边的一竖排小字,是被吴邪忽略的作品简介。

只有一句话:一场与自己的和解。

 

三人很快坐上了飞北京的飞机,飞机快降落时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背。“没事儿啊,小鸭梨都说和解了,苏万杨好他俩肯定不会再为难你。再说了,实在不行不还有小哥呢吗,看他俩说不说。”吴邪撑着脑袋笑:“要是敢动我那宝贝师弟,就真能看见黑瞎子和小哥他俩神仙打架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去找苏万杨好。得知黎簇休学后三人便往北京飞,却在两人处吃了一鼻子的灰。

杨好直接把三人拒之门外,丢下一句吴老板黎簇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便甩上了大门。他们又去找苏万,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软软的没什么脾气的苏万,在黎簇这件事上说话却一句比一句刺人。

“黎簇去了哪,就不劳师哥您费心了。”苏万抱着可乐瓶专心嘬着,也不抬头看他。吴邪哑然,半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说希望黎簇一个人在外面能过的好一些。苏万这时才放下可乐嗤笑。“钱?有我呢,鸭梨有什么可担心钱的。再说了,”苏万语气愈发的冷:“再说了,吴大老板的钱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鸭梨上次拿了你的银行卡便吃尽了苦头折了半条命进去,这次,我可怎么敢替鸭梨接着呢。”吴邪一时失语,胖子却没忍住伸手去拎苏万领子说怎么说话呢啊,手还没碰到苏万就被飞来一片瓦片打开。

“怎么着,”黑瞎子懒懒散散的走进来:“我这个师傅还没瞎呢,就想欺负我这个小徒弟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黑爷护苏万那小子护的厉害。现在道上,谁还不知道黑瞎子有个宝贝小徒弟啊。”吴邪伸了个懒腰挤兑胖子,小哥安抚的捏了捏他的后颈。“没事,有我们呢。”

进门的时候苏万抱着书包正在开开心心的看着什么,见到吴邪他们迅速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书包。“你们来找师傅吧,稍等一会儿,我给师傅买了护眼仪应该正用着呢,再等两分钟就好。”胖子嘿嘿笑着去搭他肩膀:“看看看看,这小苏万就是孝顺,怪不得人黑爷疼他。”苏万耳朵红红的抱着书包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们倒茶,却被吴邪一把摁在座位上:“苏万,你认不认识一个摄影师,叫,吴根。”

苏万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又立刻恢复成那副软乎乎的模样:“师哥你在说什么呀,吴根是谁呀,我不认识的。”吴邪还想问些什么,就见小哥奇长二指迅速从苏万书包里夹出一打信件。

苏万急了眼伸手去抢,却被胖子以体重优势轻松压在凳子上起不了身。苏万急了眼喊师傅师傅他们欺负我,小哥却带着吴邪抢在黑瞎子出来之前飘出门外,胖子临走之前还不忘哔哔:“黑爷,今天我们就不在你们家留饭了啊,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回应他的是碎瓦片的呼呼风声。

 

吴邪攥着一打信件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哥推了推胖子,两人出去后给他带上了门。

信件用的是最普通的黄色信封,手感还有些涩手。邮票却是贴的五花八门的,大大咧咧的昭示着寄信人到底踏遍了多少山水。

吴邪把信按时间前后排开,一封一封的拆了看。

 

苏万: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上了。

从沙漠回来后我一直睡不好,闭上眼梦里也全是曾经的桩桩件件,曾经的每个人。

苏万,我的好哥们,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决定。

只是拜托你一件事,不要告诉吴邪。这是一场我和自己的博弈。

 

苏万:

你看,这里是不是特别美。说出来都怕吓到你,这片胡杨林,是片树葬墓。

我第一次来这里就是被吴邪绑着来的,然后在这里绕了半天都没能出去。晚上吴邪带着我和难姐一起沿着前人绑的绳子去找路,结果路没找着,干尸倒是又找到一具。

我和难姐失望的往车上走,吴邪却背起了尸体。他说,如果能出去,就帮他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老男人的温柔。

哦,我还去了马日拉家。无人居住的石屋早已盖上一层不薄的黄沙,我没有进去,坐在门口,给他倒了两瓶上好的酒。

 

苏万:

这封信我一度不敢写给你,但还是觉得要让你知道。这两个墓,是难姐,和沈琼的。

难姐曾经跟我隐约提起过她最想回到幼时的那个小村庄,我走了很久,才找到她心中的家。

我离开时从沈琼家楼下装了一小瓶泥土和一小瓶水,然后在那个小村庄也装了泥土和水然后来到了这里,把它们撒到了难姐和沈琼的墓上。

我不知道她们在九泉之下能否得知,但别人总说叶落归根,我没法把她们带回去,便把她们的家乡带来好了。

我以前常想,如果我没有进入汪家没有认识他们,她们还会不会死。但我看这只剩一片断壁残垣的汪家,又觉着怪我当时太弱,不仅不能带她们逃,还让她们送了命。

如果有来生,难姐和沈琼最大的愿望,应该就是做一个最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吧。

 

苏万:

你肯定不敢相信,我竟然又见到了露露姐!

那天嘎鲁留在老马身上的伤太重,最终还是没能活着走出沙漠。

老马进沙漠之前偷偷立了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露露姐。露露姐离开了她和老马生活的城市,来到很远很远的一个小城市,做一个最普通的护士。

我笑着跟她说露露姐你一点也不普通,哪怕是护士,你也是最漂亮的护士。

这个小城市没有人知道露露姐的过去,露露姐就这样平凡而安静的生活在市井烟火中。她还是很善良,轮休时会去孤儿院和敬老院做义工。听两位院长讲,露露姐经常来帮忙,还给他们捐了很多设施。孩子和老人也都很喜欢她,孩子喊她漂亮姐姐,老人都夸她是好姑娘。

我记得在沙漠中老马和露露姐说过,如果他回不来,露露姐一定要好好活着。

露露姐做到了。

临离开的晚上我在露露姐家喝酒,露露姐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黎簇,你要学会和自己和解。

露露姐也说起吴邪了。她说她能看出来吴邪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我问她哪里不一样,她又不愿说。肴核即尽杯盘狼藉时她一个人晃着酒杯低声笑,她说,黎簇你还小你不懂,有时候年纪大了,越在乎一个人,就会越害怕,越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影响了他的以后。

我当时喝的头晕。露露姐是在说吴邪吗?那个老混蛋,也会害怕,也会患得患失吗?

上火车的时候她特意买了站台票去送我,车要开的时候她用力抱了抱我,仿若是最后的离别。

 

苏万:

距上次给你写信似乎已经过了太久。从露露姐的城市离开后我坐着火车一路往北走,从满目海棠走到铺天白雪。我终于来到了我旅途的最后一站。

在雪山脚下我住进了一家客栈。客栈的牌子是无名,当地人管它叫བྱི་ལ་དང་ཇ།,译成汉语是“猫与茶”。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好看姐姐,笑起来右脸有个小小的梨涡。

姐姐之前在一家外企工作,高强度的工作导致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于是姐姐就辞了职,来到雪山脚下按自己的心意开了这家客栈。

我在客栈里住的很舒服。我住在三楼景色最好的房间,姐姐每天都会在一楼烤甜点煮各种各样的茶。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出去拍各种各样的景色,看上去全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山竟然也会有如此斑斓的美。刮风的时候会赖在姐姐的工作台偷吃刚烤出来的小蛋糕。

有时我会挑拣着给她讲我经历过的事,当然标准的开头是“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没有名字,只有少年和老混蛋老变态。我从不说这是我的故事,听起来也像极了某个街头话本里面的荒诞小说。

小说要展开到西风萧瑟时姐姐揉了揉我的脑袋,她说黎簇,很多事情兜兜转转是逃不掉的结果,不是你的错。

我装傻充愣说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了。

她认真的告诉我,她说黎簇,你要学会和过去和解,更要,和自己和解。

风雪短暂的歇息时我去找到了那片藏海花田。真美。冷寂又热烈的藏海花覆着洁白的雪地,我屏声静气坐在花海中,过去的一切在眼前掠过。

凉凉的雪又打在我脸上,风吹动藏海花飘了一地花瓣。风雪又开始了,我听见远处传来房东姐姐急急寻找我的声音。

苏万,那个时候,我突然什么都不怨,也什么都不涩了。我想你了,想好哥了,也想吴邪了。等我回去,我们还是拆不开的小三角,而我和吴邪的故事,也该有个明了的结局了。

我想,是时候和自己和解了。

 

吴邪看完信时天已近黄昏,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望向远方,囫囵的太阳将坠未坠的挂在天尽头。黑瞎子径直推开门将一张照片放在了吴邪桌上,说是苏万让他带过来的。

照片里有一张软软的懒人沙发,一张小桌子摆着两块棋盘慕斯,旁边搁了一杯不知什么做的花果茶。沙发上有一只漂亮的白猫,还有一个抱着猫的唇红齿白的漂亮男孩。

照片背后是吴邪熟悉的字体,规规整整的写了几行字:

这一年我走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也听过许许多多故事。有的故事里,善人得报恶人遭惩令看客拍手称快,有的故事却是恩将仇报者赚的盆钵满盈广施恩德者却落个家破人亡使人扼腕唏嘘。可并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尘埃落定的结局。吴邪,你最会讲故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故事,到底,能不能拥有一个明了的结局。

 

第二天在一列开往北方的火车上,坐上了一位眉目俊逸的男人。

 

——FIN——

 

作者强行解释系列:

出于私心我不想让黎簇成为那个心有死结的黎小爷。他应该和自己和解,应该对所有的过去释怀,然后做一个最本真的,最惹人爱的他。

语言紊乱文笔极差,感谢你读到这里。

(以及迅速脑了一个客栈老板视角的第一人称的后续文,要是想看的人多我抽时间把它写出来(可是我懒,嘤

 

为爱秃头的衾寒客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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